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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 波洛发表演讲 (第3/4页)
。” “说得好。现在说说那天晚些时候——在花园里,还有去邮局的情形——” “园丁浇花……去邮局?我差点儿撞上一个骑车的人,那个蠢女人摇摇晃晃,冲着她的一个朋友大叫。恐怕就这么多了。” 波洛转向托拉·格雷。 “格雷小姐?” 托拉·格雷用自信的语气清楚地回答。 “上午我处理了卡迈克尔爵士的信件——见过女管家。下午嘛,我想,我写了几封信,做了一会儿针线活儿。真的很难回想起什么。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子,我很早就上床歇息了。” 令我感到相当惊讶的是,波洛没有继续问下去。他说: “巴纳德小姐,你能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到你妹妹时的情形吗?” “大概是在她死前两周。我回家过周末。那天的天气很好。我们去了黑斯廷斯的游泳池。” “你们主要谈了些什么?” “我责备了她一番。”梅根说。 “还有什么?她说了什么?” 女孩皱起眉头努力回忆。 “她谈到缺钱——刚买了一顶帽子和两条夏天穿的连衣裙。聊了会儿关于唐的事……她还说她不喜欢米莉·希格利,那个在咖啡馆工作的女孩。我们嘲笑了一番咖啡馆女老板梅里恩……别的我就想不起来了……” “她没提过她要见什么男人吗?请原谅,弗雷泽先生。” “这种事她是不会告诉我的。”梅根冷冰冰地说。 波洛转向那个红头发、方下巴的年轻人。 “弗雷泽先生——我希望你能把思绪拉回过去。你说过,案发当晚你去过咖啡馆。你本来想等在那里,看着贝蒂·巴纳德从里面走出来。在等她的那段时间里,你注意到什么人了吗?” “很多人在海边走来走去。我不记得有什么特别的人。” “对不起,你是在努力回忆吗?无论你多么心事重重,眼睛都会不自觉地注意到什么,不需要动脑子,但相当准确……” 年轻人固执地重复道: “我什么人也不记得了。” 波洛叹了口气,转向玛丽·德劳尔。 “我猜你收到过姨妈的信?” “哦,是的,先生。” “最后一封信是什么时候收到的?” 玛丽想了一会儿。 “凶案发生前两天,先生。” “信上写了什么?” “她说那个老魔鬼那段时间经常去骚扰她,她把他骂跑了。她还说希望我星期三过去——那天我放假,先生。她说我们可以一起去电影院,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,先生。” 也许是因为想到庆祝生日,玛丽突然泪水盈眶,她吞声忍泣,表示了歉意。 “请原谅,先生。我不想做蠢事。哭也没有用。只是想到她,还有我,本来盼望一起吃顿饭。总之,我很难过,先生。” “我很明白你的感觉,”富兰克林·克拉克说,“让我们难过的往往是小事,特别是一顿饭,或者一件礼物,那些很快乐、很自然的事。我记得有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人被汽车碾过去。她刚买了一双新鞋。我看着她躺在那里,破了的包裹里露出那双可笑的小高跟拖鞋。我心里一惊,那双鞋看上去是那么的凄惨。” 梅根突然以一种急切的热情说: “的确如此,你说得太对了。贝蒂——死后也发生过同样的事。妈妈买了一双长筒袜想送给她做礼物——就是出事当天买的。可怜的妈妈,她完全崩溃了。我看见她抱着袜子哭。她不停地说:‘这是我给贝蒂买的,这是我给贝蒂买的,可是她连看都没看上一眼……’”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,身子前倾,直勾勾地盯着富兰克林·克拉克。他们之间突然产生了一种情感上的支持——那种患难的手足情。 “我明白,”他说,“我太明白了。就是这种东西想起来叫人难过。” 唐纳德·弗雷泽不安地挪动身体。 托拉·格雷转移了话题。 “我们难道不打算为将来做些计划吗?” “当然了。”富兰克林·克拉克恢复了常态,“我想,等那个时刻到来的时候,也就是第四封信到的时候,我们应该携起手来。在那之前,我们可能要各自碰碰运气,我不知道波洛先生是否认为还有哪些要点值得重新调查一下。” 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