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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节 (第5/6页)
??高贵妃是叫个小太监宣来的,来时的路上,高贵妃身边的璎珞就套着了话,虽李皇后同黄女官的话小太监身份低微听不着,可黄女官从哪来的,小太监还是知道的。听着小太监的话,高贵妃哪有不明白的,无非是永巷里的朱庶人将她咬了出来,李皇后自以为得计,要拿捏她。高贵妃不怒反喜,含笑微微地到了正殿,见李皇后高坐殿上,便蹲下身请安:“妾昭阳殿高氏请殿下安,殿下长安。” ??李皇后看着高贵妃蹲下行礼,脸上一片秋霜,只是不叫起,把双眼冷冷地看着高贵妃,直至高贵妃站立不稳,这才道:“起罢。”看着高贵妃盈盈站起身,又道:“那朱庶人在贵妃身边可安分?”李皇后本以为高贵妃串通了朱德音要害她同玉娘,听着这句,自然要怕,不想高贵妃只笑道:“回殿下的话,朱庶人一贯倒还安分。” ??李皇后脸上也是一笑:“朱庶人昨儿那样癫狂,倒成了安分的人了,这样稀奇的话,不晓得圣上知道不知道。”高贵妃就道:“回殿下,朱庶人在妾的昭阳殿时,循规蹈矩,殿下若是不信,不管拘了哪个来问都是一样的。”李皇后哼了声:“这么说来,昨儿朱庶人是忽然失心疯了。”高贵妃施施然道:“殿下说得是。”顿时将李皇后气个仰倒,喝道:“高氏!你同我跪了!” ??高贵妃情知李皇后即叫了自己来问朱德音的事,必然也会将乾元帝叫来,好将自己问罪,所以不急不忙地在殿中跪了,偏还要惹李皇后发怒,只说是:“殿下令妾跪,妾不敢不跪。只不知妾有什么过失,竟令得殿下这样大怒。” ??李皇后脸上发青,正好怒骂,就听得殿门外乾元帝的声音传了来:“贵妃有何过犯,元日里你就要她跪着?” ??作者有话要说: 人生有八苦:生、老、病、死、怨憎会、爱别离、五阴炽盛、求不得。 ??阿嫮对乾元帝来说就是,爱别离、求不得。 ??☆、第56章 委屈 ??乾元帝虽身在椒房殿,因在玉娘这里磨蹭了好一回,到正殿反比高贵妃更迟些,恰恰看着高贵妃叫皇后逼着跪在殿中。从来在高贵妃与李皇后之间起了纷争,十次中有七八次乾元帝是会偏着高贵妃的,更何况今日李皇后巴巴地将把他从玉娘身边请了出来,乾元帝心中本就不耐烦,所以还没问缘由,就先偏向了高贵妃。 ??玉娘催着乾元帝走时说的话,乾元帝当时虽没在心上,可一进椒房殿正殿就见高贵妃跪在殿中,李皇后脸上横眉怒目,一片冰霜,就把那番话勾了起来。又想起玉娘催他走时脸上带些急切畏惧,如今看来分明是李皇后背后给玉娘吃了些苦头,以至于玉娘听着李皇后都有些害怕。 ??高贵妃同玉娘,一个旧爱一个新宠,在乾元帝心中,恰是一个春花一个秋月,各擅胜场,哪个都舍不得,两个同时在李皇后这里受了委屈,乾元帝如何能忍,一些脸面也肯不给李皇后留,顿时出声维护高贵妃。 ??李皇后正站起来走到殿中迎驾,万没想着乾元帝如此不给脸面,脸上就是带着脂粉也盖不住眼圈红了,乾元帝看也不看她,走过来一手将高贵妃扶起来,冷笑道:“你将朕请过来,就是叫朕瞧这个的?” ??李皇后见乾元帝如此回护高贵妃,即羞且恨,眼中含泪,忍耻道:“妾忝居中宫,闻得宫内有人违了规矩,此乃妾份内事,不敢不问。”乾元帝走到上位坐了,先对高贵妃道:“你坐。”这才问李皇后,“哪个犯了规矩,又犯了什么规矩,你说给朕知道知道。” ??乾元帝进来时,李皇后就站了起来的,这会子乾元帝叫高贵妃坐,却没理她,李皇后看乾元帝脸色不善,只得站着,心内将高贵妃恨得咬牙,忍气道:“永巷里的朱庶人举发,昨儿她去纠缠谢才人一事,出自贵妃的授意。妾即知道了,不能不问。” ??高贵妃听了忙站起来,就地跪下,拿了帕子将脸掩着哭道:“圣上,妾冤枉。且别说妾同谢才人无冤无仇,没有由头去害她。就只说朱庶人是妾一力抬举的,又住在妾的昭阳殿中,妾指使她去害谢才人,又不是得了失心疯,怕人不知道是妾所为。请圣上明鉴。”说了伏地而哭。 ??李皇后叫高贵妃这几句话说得脸红:“莫不是朱庶人冤屈你?你也会说,她住在你的宫中,又是你抬举的她,她做什么要害你!昨日人人都听得,她可喊了娘娘的。” ??高贵妃抬起头,粉面上带些泪痕:“殿下不喜妾,妾也尽知,殿下要罚妾,妾也甘领。只是这嫉妒主使的罪名,妾不敢领。只凭朱庶人几句话,一声娘娘,殿下如何就断妾的罪名?满宫中,陈淑妃是娘娘,王婕妤也是娘娘呢,这个娘娘何以见得就是妾。妾敢问殿下,除着朱庶人口供,可有旁的人证物证没有?殿下若是举得出,妾甘领死罪。”